1、统一规划、改造催化、自发成长第一阶段与国内众多历史街区保护同步。
上世纪90年代房地产兴起、政府主导、开发商主体的模式在全国铺开,大量历史街区被当作“危旧房”成片拆除。同时,国家颁布《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定》,和部分历史名城对历史街区的保护性改造(天津意式风情街,1998;上海新于地,1999;成都宽窄巷,2003;)相吻合。
不同的是,新天地、意式街和宽窄巷都是同类历史建筑紧凑集中,便于由一个主体实施改造。而改造的结果是将原住居民迁出,街区统一规划、统一设计、统一立面之后引进新商业业态。而昙华林由于街道长、街区广、历史建筑散落其间,加上黄鹤楼对于武昌古城限高等原因,整个街区由一个主体实施拆迁改造几无可能(尽管有“1500亿打造”之议),便留下了“政府规划森林,民间生长树木”的可能。文物建筑得以修复、基础设施得以更新、民间创意力量得以成长(如大水的店、古街邮局、徐刀刀等)。
第二阶段与各地发展文化产业同步。也是按照成立运营公司、腾挪产业空间、引进知名艺术家的方式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深圳观澜版画村,2007)。第三阶段,看似各地通行的方式,如成立文旅公司、举行双年展、申报省级文化园区,但从主体到理念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历史名街保护突破了单纯的产业思维(与当地中小学校本教育结合);名街保护超越单纯的政府行为(长江人艺发起盖章行动);满足市民不同层次的需求(加装座椅、添置“马槽”等怀旧景观);街区整治和管理中引入公众参与(停车整治);与武昌武汉各种艺术门类人士机构特别是民间机构开展广泛交流。
2、从文化园区到城市文化
武昌文旅公司一方面在经营昙华林艺术村,如物业管理、环境整治、景观设置,一方面随着昙华林的发展而将自己的视野投向武昌区更广阔的空间。从一个项目的管理运营到整个城市的文化大发展,因为在昙华林这个“place”的后面,是武昌、大学城这个“space”。
2014 年春,文旅公司组织区内文化艺术机构的跨界交流,许多同城的艺术家由此相识。大家相互交流了各自的工作,对于发展文化事业提出非常有价值的建议,并形成了长期的联谊活动机制。
体制内有实力,体制外有活力;政府有意愿,民间有需求;“条条”控制资源,“块块”整合资源;大学生走进“审美第二课堂”,昙华林个性愈发鲜明。以昙华林为纽带联系起来的不同门类艺术家,将成为高教审美教育的一支援军,在帮助教育改革的同时,将自身的发展引上更为宽广的道路。
3、从园区管理到社区共治
文旅公司与粮道街办事处紧密联动,开始从艺术区的管理转到整个社区的共治。一个有生命的、全息的、真实的城市文化街区正在发育成长之中。这个街区不是一个“项目”,更不是“新天地”、“楚河汉街”、“汉阳造”那样的有一个主体运营的商业项目,而是一个拥有厚重历史,重新焕发新生的城市组团。是一个社区、一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