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启彤:这次大家坐在一起来共同讨论昙华林,是要把昙华林的发展和建设架构到中欧城镇化伙伴关系的平台上,架构到中国国际城市化发展战略研究委员会的平台上,借鉴国际的先进理念、先进路径和先进方法。因为昙华林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一个高地,现在武昌区也有提升国际化水平的计划,那么在提升国际化水平的这个平台上,昙华林要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大家可以结合自己的工作,对昙华林历史文化街区的复兴谈谈看法。
付文芳:作为基层管理者和具体操盘人,关于昙华林历史文化街区的复兴,我们有一些疑惑。我这里有六个问题简要列举一下:第一,一般来说,历史文化街区开发保护建设项目,资金平衡很难,欧洲国家在这方面是怎么做的,有哪些成功的案例?第二,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不是简单的规划建设问题,而是一个中国的社会实践,在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和社会治理过程中,如何构建一种多元参与、政社互动、协同善治的社区治理模式?第三,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利用应该是一种文化利用,那么政府在这样的街区布局和控制方面应该怎么做,有些什么好的案例?第四,历史文化街区控制与保护在基层该如何操作,有无政策支持、动员社会居民直接参与的机制?在开发之前或者在开发过程中,有些居民或者经营业主入住以后会进行维修,在这个过程中,对建筑风貌的色彩、用材方面怎么样进行要求或者规范?有没有相应的配套政策?第五,历史文化街区如何策划文化创意事件,通过活动的策划宣传增强市民的责任感和荣誉感,让他们积极参与到社会治理和建设中,进而有主人的意识,同时吸引外部的各方力量关注历史文化街区的发展。第六,昙华林享有中西文化交流窗口的声誉,如何在拓展中外交流方面有所作为?这些问题希望能够讨论一下。
尼古拉·彼德森:我们希望能从价值观的角度,把旧城区改造的问题提到一个更高的层面上和大家进行讨论。在旧城改造中,把学习融入其中,从社会、文化、经济等层面促进旧城区的改造和发展。
张幼云:尼古拉强调的很重要的是能力建设,就是把整个历史文化街区复兴作为一个人的能力提升的过程。
许启彤:我们在此工作,天天接触昙华林的具体问题,可能会更关注怎么样理清一个最基本的认识,如何找到一个具体的路径和一些合适的方式方法来建设现在的昙华林。我们希望大家谈论对昙华林的认识,介绍一些更高层面、更宽视野的思路、方法和路径。
李津逵:付主任讲的六个方面的问题,基本上是如何复兴昙华林历史街区。我想回应一下,就是为什么要复兴昙华林街区,昙华林的历史价值到底在哪里?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样一些小街陋巷,一点都不现代化,一点都不高端大气,花这么大的精力在上面,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
我们应该从武汉长时段的历史来看昙华林的价值。从1840年到现在,中国经历了三次对外开放的大潮。我们发现,在第一次开放中,武汉后来居上,引导中国走向实质性革命,但由于在第二轮开放中被拖得太深、太久,以至于在第三轮开放的时候直到现在都很难转过来。所以,武汉现在有这样一个历史使命,就是要复兴。复兴首先要克服它的失忆症。那么武汉的记忆在哪里?就在昙华林这样的小街小巷!昙华林是一段真实的历史场景,这是它最大的魅力,这种场所才是历史记忆的存储器。我们保护下这些不是为了昨天,而是为了未来武汉能重新崛起和复兴,拿出武昌理性开放的精神,重新向世界开放,把人类的先进文明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复兴昙华林的意义对中国来说,无出其右。
张幼云:我非常赞成津逵的观点。眼光超前,能启发我们的思路。同时我们要考虑现实,脚要落地,了解复兴和建设昙华林的实操者的关注点。
许启彤:张老师说既要有超前眼光又要落地,我们特别赞赏!我们用一种超前的理念来发展复兴昙华林,同时要结合昙华林目前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