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现代服务业发展理念创新
克服认识偏差与服务业作用深化。70年代欧美国家曾经因为“滞胀”现象对服务业发展产生怀疑,但事实上现代服务业,一是经济增长的新引擎,引领经济由传统“工业经济”向“服务经济”转变;二是其发展的新领域、新业态层出不穷,知识和技术密集化使其内部结构不断升级;三是能创造就业,满足需求,助力生产,推动城市发展和区域经济结构调整。
城市可持续发展与减物质化理念。一方面城市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会阻碍制造业效率提升并因此锁定在价值链的低端,城市产业结构和经济发展陷入低水平循环,出现路径依赖;另一方面,大城市破解“城市病”,需要通过现代服务业来调整产业结构和布局,降低城市经济增长对于物质和能源的高度依赖,减轻环境污染,促进生产、流通、消费过程的减量化和循环利用。
执政理念与政绩观创新。受到任期限制和不正确政绩观的影响,在制订规划和政策时重视工业轻视服务业。要创新执政理念和政绩观,克服把服务业当非生产性活动的观念,重视和发挥服务业在经济增长、扩大就业、服务居民、提高福利、满足精神文化需求、促进社会发展方面的功能和作用。
二、产业关联与现代服务业发展
服务业嵌入价值链,促进制造业升级、提升效率。生产性服务业通过“干中学”效应、规模经济效应,把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投入到生产性服务的过程中,改进产业链和服务业自身的效率,使传统产业向先进制造业升级,并使整体的产业利润率和环保水平提高。
现代服务业生产率提高与拉动经济增长。在ICT技术广泛运用下,服务业生产率明显提升,由于人力资本积累的直接和间接引致作用,服务部门的扩张促进整体经济长期增长。
服务业就业吸纳与优化效应。服务业具有很强的劳动力吸纳能力,全球性特大城市中生产性服务业已经成为城市的基础部门并向城市周边输出服务,既保证了就业增长,又由于生产性服务业是知识密集、附加值高的产业,能提高整个城市收入水平,有效缩小收入差距、缓解社会矛盾。
服务业从传统行业中分离发展。从消费服务角度,要推动各个家庭单位将原本由自身提供的服务转变为向外部市场购买服务。从生产服务角度,推动传统制造业企业转型,把传统由企业总部来提供的研发、渠道、运输、后勤等,从制造业内部分离和独立出来。
破除行业垄断,推动事业单位改革,释放服务业。国内大量本应作为营利性市场主体存在的经营性机构存在于社会事业单位之中,大量服务需求内置。要打破政府或国有经济垄断经营,对社会资本开放,放宽市场准入限制,发挥市场的基础性作用。
三、城市现代服务业发展创新
优化城市空间结构,平衡服务业的集聚与扩散。做好大城市服务业的都市中心集聚与多区域、多中心扩散的平衡,一方面对能够实现标准化、具有“后台”功能、不需要采用面对面接触方式的服务业,鼓励扩散布局;另一方面在诸如京津冀都市圈规划建设中,优化公共服务资源的空间结构,把行政、教育、医疗、养老等具有很强社会属性的公共资源有意识地分拆和多中心郊区化分散,提高各级地方的活力和提供基础性需求,化解城市病,改善居民福利结构。
把握好地区发展的阶段性,差异化有序发展。人均收入4000美元左右,会出现服务业第二波上升期,主要集中在以金融、商务、计算机、通讯等为主的现代生产性服务业;当工业化发展到较高阶段之后,特大城市向价值链两端即生产性服务业转型,价值链中间的生产环节转移到欠发达地区。
推动工业化与城市良性互动的机制创新。在城市经济发展高级阶段,服务业通过就业效应、出口效应、产品竞争力效应、吸引力效应等四个机制来影响区域经济发展。发展现代服务业,形成四大机制效应,是大城市从“制造中心”向“服务中心”转型的关键因素。
产业环保转型,改善城市生态和人居环境。借鉴美国纽约80年代开始的调整产业结构,提高技术水平,降低能源使用强度,减少城市中的能源密集型产业,最终在1993年以后空气质量全年达标的经验,创新服务的技术和手段,用信息化、智能化、节约型、清洁型、环保型等现代技术和服务来改造传统产业,市区内集聚发展现代服务业,有效控制工业能源的使用量,通过价值链分工实现产业环保转型,改善城市生态和人居环境。
打造和深化城市服务业发展的环境优势。服务业本质上属于契约密集型产业,其生产和交易通常需要事前签约和事后评估,涉及复杂的契约安排和制度设计,成熟规范的营商环境和市场化制度力量是其发展的前提和要件。应做好从编制规划、政策体系、产业指导、招引项目,到考核评估、技术标准、行业规范、统计制度、税负体系、人才培养引进、审批执法等一条龙优化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