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像,对张所长“遥控办公”称“说不清”的徐局长,是咋管属下的?难道20年一直在省城西安开公司作生意的张所长没来局里开过一次会?
所以,说“不清楚、管不了”系假,是所长与自己存在信息沟通与互动默许才是真。据说,张所长上演“遥控办公”大戏20年不谢幕,源于他每年给房管所交几万元的费用。若无局长同意,张所长能有这个胆子和能力当“红顶商人”吗?若无局里批复,估计所里的任何一名职员包括副所长在内,是断不敢收下张所长这笔“封口费”的。张所长对这笔已累积交给所里的“封口费”取名为“创收费”。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年几万元的上缴费用,也不过是左手拿、右手出,一边拿着所长薪金,一边用这笔钱去确保自己在西安的公司能长期运作。
面对此类“红顶商人”,一些部门总喜欢解释说:“是因为制度缺陷和监管缺位。”此说纯系废话。制度有缺陷吗?似乎是有点,但每每出了既作官又当老板的案例时,实际上是拿“制度缺陷”来作挡箭牌,想推诿塞责罢了。谁说缺制度?我国国家公务员法明文规定,“公务员不得从事或参与营利性活动,在企业或者其他营利性组织中兼任职务”。在同事们呼唤“领导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总是“牛”得惊人的回音:“我在西安开公司”。或许张所长还会说:“咋啦?你们有意见是不?俺不怕,我上面有人。且上面同意我交一笔‘创收费’将此事摆平。”
说一年两年领导不来所里,或许没人知道,20年不见所长身影,那就说不过去了。这不是监管缺位,这完全是权力庇护之下的故意纵容。纵容的背后,不外乎隐含着利益输送的链条。链条甩动起来,是金银脆响的声音。使得监管者充当被监管者的“保护伞”,其核心内容便如同玩“猫鼠同眠”游戏。所以,我们对山阳县曝出的这起“红顶商人”事件的彻查工作,不妨从局长的这句“管不了”开始寻找有用线索,说不定这起事件的背后隐含着不少让人震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