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骚乱始于一场伦敦示威活动的升级,随着事态的演进,骚乱逐渐从伦敦蔓延至英国其他城市。从骚乱的规模、扩张速度和持续时间来看,骚乱的发生并不全出乎偶然,许多社会矛盾和不满情绪在骚乱发生前业已存在。
焚烧汽车、毁坏车辆、砸橱窗、抢商店……一系列无目的性的破坏行为,突如其来地打破了一切正常秩序,令全世界瞩目。虽然骚乱的行为和表现特征都差不多,但人们并不会把伦敦骚乱乃至希腊骚乱,与发生在其他一些国家比如利比亚、叙利亚、埃及的骚乱混为一谈。仅举一端,英国骚乱显示了英国社会累积的诸多问题,问题也算深重,但这些问题并非解决不了,也并非需要完全颠覆现有秩序才能解决。
英国国内民众对政府反应迟缓、警方威慑力不足等提出了许多质疑,不过,整个局势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情况趋于缓和,而政府也还没有采取更多严厉的手段。一些伦敦民众和自愿者自发地开展修复和清扫工作,以实际行动恢复社会秩序;局部骚乱地区还有民众自行组成自卫队伍,合力制止骚乱,这可以视为社会秩序的自我平衡与修复机制。
应该说,哪个国家都不愿出现骚乱,但骚乱及其应对确实一直是现代国家治理中的一道难题,骚乱的发生不限于国家的发展程度,有些国家甚至周期性的出现骚乱。2005年法国城镇曾发生长达三周的骚乱,2007年德国主办G8峰会期间也有过大规模抗议引发的暴力冲突,这些事件最终都得到了有效控制,社会秩序重新恢复正常。
骚乱本身是社会矛盾的积郁,如果一些社会问题长期得不到回应或解决,民众最终不得不选择街头行动的方式完成宣泄。在前现代社会,曾有过对骚乱进行武力镇压,然而都最终被证明不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好的办法,反而有可能激化情绪,使社会陷入长期动荡而不可自拔,这样的例子所在多有。
经过反思和批判,在现代社会,人们看待骚乱的态度以及处理骚乱的机制等方面,都有全新的变化。比如说,即使出现极端情况,部分地区陷入混乱无序,一般而言,情况不会持续太久,社会不会失去恢复秩序的信心,不会认为骚乱会导致某种颠覆性的结果,发生骚乱本身也不会被视为治理失败的证明。
一些国家的骚乱只是骚乱、社会的暂时失序,而另一些国家的骚乱却往往升级、演变,呈现一种不同的走向,其中主要原因并不在于骚乱本身,而在于社会治理的理念和技术。对比近段时间发生在不同国家的骚乱,其中的意味很值得我们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