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每个月到县城透析12次,医药费报销80%,自己还要支付3000多元,叫我们一家人怎么生活呀!”1月1日,重庆能源集团石壕煤矿掘进623队员工李攀文为妻子患大病,到市县大医院接受康复治疗的一连串琐事而叫苦,不是他一个人承受不了,已经影响到整个矿区数万名矿工家庭的生活情绪。(1月5日《工人日报》)
入城治疗,之所以成为重庆能源集团石壕煤矿掘进623队众多员工的不能承受之重,一个关键的因素在于,入城治疗的附加费用实在是太高太高了,更何况,今天的医药费,对于众多底层民众包括矿工在内,本身就已经是高得离谱。如果是遭遇一些重病大病,那更是苦不堪言。对底层民众而言,那高得离谱的医药费,已经酿成了许多惨不忍睹的悲剧。53岁的农妇吴远碧因病无钱手术,赌命挥刀自剖放出腹部积水。这一新闻的余波还没有完全平息,又一颗重磅炸弹让我们目瞪口呆,河北清苑县臧村镇农民郑艳良因没钱做手术,在家自己锯掉患病的右腿。
而这样的悲剧,显然不只是农民的遭遇,许多基层的工人,也同样面临着这样的困境。这方面,一名下岗工人的一句话,值得整个社会深思。对待知识分子的态度,标志着一个民族的文明程度;而对待工人农民的态度,则可考验这个民族的良心。这一句话,我们不敢说是百分之分的正确,但是,扪心自问,这类社会问题的屡屡发生,为什么非得让那些原本就已经生活得格外艰难的下岗工人或者是普通农民们买单?作为社会的最底层,他们的肩膀确实是够威够力,而如果将他们完全压垮,那可能就不只是良心层面就能够解决的了。
入城治疗,之所以成为重庆能源集团石壕煤矿掘进623队众多员工的不能承受之重,还在于,入城治疗的附加费用,更是成为压垮矿工的另一根稻草。以重庆能源集团松藻煤电7对矿井为例,发生在矿工家庭中的特种大病也不少,比如尿毒症、各种癌症和一些在村镇、企业医院难以治疗的疑难杂症也成上升趋势。一旦查出病因,只能到县级、市级以上的医院救治,往返交通费、家庭成员去护理的费用和住院期间的床位费都不能进入医保报销之列。或许,从政府职能部门的角度看,统一去县级甚至是市级以上医院救治,是为了更好地实施医疗改革措施,同时也可能更好地对报销手续予以监管,然而,因为没有考虑到矿工的现实生活。构建这一好的出发点的代价,却最终转嫁到最底层的矿工身上。
治病,需要对症下药;解决矿工的不能承受之重,也需要对症下药。无论是落实医疗改革措施,还是监管报销手续,“门槛”可以提高,但也必须考虑到矿工的实际生活状况。同样是强化落实与管理,医疗部门与监管部门也完全可以自上而下,主动提供相应服务。一味地死抠条条框框,与我们所提供的以人为本的理念,恰恰是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