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无疑是当今社会形象最糟糕的群体之一,很多人只要听到城管二字就会想到暴力执法。受这种刻板印象的影响,城管打人似乎已不再是新闻,城管被打却很容易引发围观。最近,温州苍南县就发生了一个极端案例——当地城管局工作人员整治占道经营行为时与菜贩发生争执,路人试图用手机拍摄执法现场被城管打伤,愤怒的群众随后对城管进行围殴,并一度使其中两人因伤情危重而休克。与以往那些暴力执法纠纷一样,苍南事件也给城管形象敲响了警钟。
城管群体如何实现形象突围,这是一个被媒体探讨过多次的旧话题。苍南事件给我的一点新启示是,城管群体要走出负面形象的泥潭,或许可以向交警学习。
城管与交警的职能略有相似之处。但是,城管在民众和媒体那里得到的几乎是一边倒的“差评”,而大家对交警的评价却是好评多于争议——不否认也有部分人骂交警,但人们对交警执法的尊重与认可,远远高于城管。如果城管部门能以交警部门为师,城管群体的公共形象也许能有所好转。
城管可以向交警学什么?首要的一点就是规范执法。社会各界对城管执法诟病颇多,与城管群体构成复杂、执法随意性较大有关。在行使城管职能的人员当中,除“正规军”外还大量存在“雇佣军”和“临时工”,这些素质参差不齐的人在执法时不按规矩出牌,很容易抹黑整个城管群体的形象。与之相比,交通管理工作中虽然也有协管员的角色,但协管员与正规交警之间的执法界限很清晰。
其次,在职能定位方面,城管可以像交警部门一样,多一些服务意识,少一些管理色彩。如今城管部门给人的印象是,从卫生、工商到环保、拆迁等几乎“无所不管”,可实际上公众最希望城管部门能提供周到的服务,而不是蛮横地滥用职权。如果城管部门也能像交警部门一样有明晰的权责归属,更多地为市民的日常生活提供贴心而周到的服务,城管与小贩、市民之间的关系势必会融洽很多。
此外,很重要的一点是,城管部门还可以向交警部门学学,如何适当“隐身”。日常生活中,交警并非每时每刻都在路边执勤,但因为交管部门已建立一套完整的交通规则和驾驶规范,交通秩序并不会因此而受影响。其实,城管部门与其不断扩充队伍上街巡逻,不如花更多精力在与小贩共同制定规则等方面。尊重民众的主观能动性和自决权,信任社会的自我调试机制,反而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每当出现城管暴力执法事件后,都有人建议取缔城管部门。但我觉得,这种建议在短期内并不具备可操作性。与其空谈,不如找个可以学习的榜样,脚踏实地地改革工作模式、改进工作思路,这才是城管部门扭转形象的起点。交警部门形象并非完美,但如果城管能学习交警好的做法,完全有可能逐步实现形象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