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新华网上的一篇报道中,转引了商业周刊中文网的一段内容,“最近韩土豪特别闹心,人长大了,烦恼也多了,韩土豪身为一个城市人,他的烦恼竟然是没有农村户口,矫情到不行。农村户口为何如此紧俏了?”
应该说,城镇化的过程中,户口的问题是个绕过去的坎。时下,城市户口尤其是要在北上广落户口非常不容易,不过,最近的一些报道有在反映了另外一个有趣的现象,落个农村户口也很难。
表面上,看起来是农村户口登记管理复杂,人民网对此报道过:如果从城市户口转为农村户口,首先要找到愿意接纳你的村庄,然后必须经过村民代表大会同意,并且受到村镇监督委员会的监督,之后在相关材料上加盖公章。即使走完了以上流程,仍不一定能够成功落户,大多数情况下,当地公安局户政管理部门不会批准“非转农”。
农村户口真的是这么招人喜欢的香饽饽吗?要知道,走出农村,挤到城市去,“跳农门”一直是农村人改变命运的老套路。农村的教育从来就是要让农村孩子远离农村,陶行知先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说过,“中国乡村教育走错了路!他教人离开乡下向城里跑,他教人吃饭不种稻,穿衣不种棉,做房子不造林;他教人羡慕奢华,看不起务农……”
总是有一种感觉,跟着城市人、城市化的思维,农村人似乎跟不上趟。老早以前就有段子说,“乡下人吃上糖了,城里人得糖尿病了。乡下人穿衣不打补钉了,城里人衣不蔽衣露出肚脐眼了。乡下人吃上大米白面了,城里人又开始吃包谷面了。”如今,好不容易“农转非”了,却又发现农村户口更值钱了。
原来,农村户口也是个好东西!学者贺雪峰在《不能全盘否定城乡二元结构》的文章里认为,“当前农村户籍上附着几项十分重要的福利,一是耕地承包权,二是宅基地,三是自有自建的住房。这些福利尤其是表现在城中村和城郊农民征地时的巨大利益。沿海发达地区和大中城市郊区,农村户籍含金量远远超过了城市户籍。”农村户口背后的这些利益,本来起到了保障农民的作用,现在却成了有些人觊觎农村户口的动因,成了一块利益的肥肉。
“农村户口比城市户口更值钱”的说法,归根到底,说的是农村的土地可能会越来越值钱。城镇化、工业化以及方兴未艾的房地产市场,使得土地大幅升值,变成了真正的“金土地”。“农转非”之后,自然也就失去了获得土地红利的好机会。2010年,“义乌一个农村户口价值百万”的传说,让浙江义乌的195名公务员屁颠屁颠地“非转农”。
问题明摆着,不管是城市户口,还是农村户口,只要背后的利益丰厚,就有人要利用户口来做文章,这就是户籍管理制度本身需要解决的弊病了。双重户口、多户口的现象,让人从中牟利,说明户口隐含着太多机关,也越来越加剧了本来就已经严重的城乡差别的矛盾。户口中的不公现象,让诸如“考北京户口”怪论层出不穷,引发更多的对立。
户口这个东西,本来无所谓好不好,全是因为户口能不能带来利益。如果有一天,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让所有人均等获利,公平受益,到那时,虽然还有农村,还有城市,户口的问题大概就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