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实行汽车限购、摇号等政策后,车牌成为一种稀缺资源,但是近日一个名叫王秀霞的大妈被爆出其名下竟拥有上千北京车牌,目前这位大妈已经申请将所有车牌注销。(8月25日《羊城晚报》)
拥有上千北京车牌的大妈是不是普通人?背景论恐怕不会少,但我觉得她之所以会成为“最牛大妈”,不过是有一个北京户口。据了解,2005年3月以前,只有北京户口才能买车获得北京牌照。如此政策,理论上讲每个具有北京户籍的人,都能够成为“背户”,也就是替外来人口获取购车资格上牌的“车托”。
2006年8月,北京发布了《关于加强机动车登记管理的公告》,限期强制执行车辆实名制。这一政策实际是要求购车身份与牌照身份同一化,购车与上牌不再分享,这意味着帮助购车上牌的“车托”,亦相应会成为“牌托”。在这一系列的政策走向中,“最牛大妈”不过是凭着“牛胆”,把一纸户籍的无形价值卖到了最贵。
“最牛大妈”并不牛,真正牛的还是政策的户籍壁垒。如果说,机动车辆管理的政策没有连续性,习惯用户籍的门槛管理,似乎情有可原。然而,类似的情况在当下大城市依然有着深厚的土壤。比如,前不久一些地方就启动检查,打击利用假结婚“出嫁”户籍助人购房的行为。
所有的“托儿”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爱”,而是赤裸裸的“利”。在北京每单购房“婚托”收取费用大约在3万到5万元,而“最牛大妈”出租一个“车牌”据说可达1万。可见,城市户籍壁垒所制造的内外有别,不仅增加了外来群体获取城市资源的难度,也无形中增加了本该平等分享资源的获取成本。
更重要的是,户籍壁垒的门槛管控,事实上给城市的社会管理留下了诸多隐患,一是社会诚信的沦陷,违规利益的契合,让政策呈现出道德的“破窗”,规则意识被挤占与阉割;二是社会秩序遭到覆盖与破坏。如“婚托”拿了婚姻的严肃性作交易,对伦理是显性的破坏;而“最牛大妈”的“牌托”,肢解了车辆社会责任的归属,也加大了社会公共风险。最后等到他们被查处,又会诱发“租用”上不断的纠纷。
拆取城市户籍壁垒,破解人口正常流动瓶颈,也是保障公民权益平等的题中要义,更是改善社会管理,维护正常社会秩序的必由之路。大城市在户籍无法全面放开的情况下,在公共管理领域,应逐步淡化户籍壁垒的痕迹,弱化城市户籍寻租的含金量,真正让“最牛大妈”们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