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是鼓浪屿一大特色。早年出洋讨生活的鼓浪屿侨民荣归故里后,在岛上留下不少兼具中西风情的旧宅。如今,这些老房子不是破墙开店,就是旅馆住宿,再来就是婚纱摄影基地。
仔细琢磨,这些老房子并未得到充分利用,不少商家只是急于利用老建筑的样貌轮廓开店赚钱,却没发掘老房子的精髓。
就在去年,有人盘下鼓浪屿上一座旧宅院开设家庭旅馆,整修房间时,意外发现不少旧主人的家当:民国时期的匾额、出自名匠之手的紫砂壶、硬木旧家具……最有意思的,当属这家人的老相片。相片记录了这家人从民国到新中国的风貌,相片中的人物从英姿勃发渐渐满面风霜,中山装代替了衬衫背带裤,昂扬的斗志尽扫之前的一脸闲情。这些都是老房子的宝藏,如果稍加整理并在旧宅中展示,就大大增加了这间旅馆的时光厚度。可惜,店主只把自己认为可能升值的物品搬回家去,剩下的就随手处理或是送人了。新旅馆开张,空余一副看上去旧旧的躯壳,和其他旅馆别无二致。
如何利用老房子,台湾经验可以借鉴。与厦门一海相隔的金门,也有不少旧宅子。把老建筑开成家庭旅馆,也是金门岛的一大特色。经过“8·23”炮战洗礼,旧式闽南古厝实际上不少是新修,却在有心人呵护下依旧古色古香。笔者曾在号称金门最古老的一家民宿里留宿。旧式家具镶着斑驳的镜子,中堂里旧主人家祖先的大幅相片完整保留。日落西山后,这样的老房子的确有些可怕,但老窗、斜阳、四周先人相片烘托的阴郁气氛,却将现代游客的思绪一下拉回几十年前,这样的游历经验让人念念不忘。
老房子的案例是鼓浪屿旅游缺少巧思的缩影。商家们相互模仿,追求短平快,却不动脑筋求新求异,已经令不少游客趁兴而去败兴而归。网上不时出现游客“鼓浪屿,想说爱你不容易”的抱怨。
社会在进步,人们的志趣和口味也在提升。想在激烈的商场拼斗中立于不败,就要放弃简单的重复劳动,卓尔不群。这个时代,赚钱也要动脑筋,拼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