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前的许多问题主要源于二元社会经济结构。60年前,中共执政后所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中国的贫穷落后,因而采取了一系列经济和政治措施,使城乡关系第一次拉近,但也在客观上形成了二元社会经济格局,城乡利益矛盾对中国的进步形成制约。
1978年以来,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根本动因,不仅在于改变传统体制的功能性制约,更在于改变了城乡格局的扭曲状态。
中国要尽快进入发达国家行列,必须改进目前城乡二元结构的落后状况,提高城市化程度。反过来,要想提高城市化程度,就必须改善城乡二元结构。但是,中国是农业大国,与西方国家不同,城市化应该是城镇化。
根据笔者研究,中国的城市化率的合理上限为78%,78:22是城乡比率的“黄金结构”。中共执政后的第一个三十年,城市化率每年不足0.3个百分点。改革开放三十年,城市化率年均0.8到0.9个百分点。目前大约是46%,距发达国家还差至少30个百分点,有巨大的转换空间。在此过程中,工业化过程也将统一于城市化进程中,也就是进入一个城乡协调发展的时期。
笔者认为,中国未来的城市化过程将会进入加速、高涨和缓落三个过程。六十年的发展已经为城市化做好了扎实的基础,如果城镇化战略破题,未来将进入快速发展的阶段。
实施科学的城镇化战略
首先,城市化过程将是漫长的。按照中国目前城市化的现状,如果城市化率今后每年提高一个百分点,那么,要完成城市化进程至少还需要三十年。因此,在实施过程中,切忌一阵风、走形式和低质量,应最大限度地避免城市化进程的反复,避免资源浪费。
第二,推进城市化战略,必须先做好规划。未来三十年需要有序展开,重点推进,可遵循“多点突破”的原则,因为中国地域辽阔,数百个城市、两万多个村镇,需要大量资金,只能重点推进。同时,还应形成适合各地区的独特模式,包括适合地域特点、民族特点和文化特点。
第三,要保护耕地制度。中国是人口大国,必须从总体上确立可耕地面积的下限。根据笔者了解,中国的实际耕地和非耕地,与国土管理部门的概念有较大差别。现实中,非耕地、坡地、滩地等在国土部门看来都是可耕地,而国土部门批准的建设用地大多可以用实际的不可耕地来代替。因此,必须科学规划,有序推进,合理占用,尽量减少土地资源的浪费。
第四,建立上下协调的专门融资机构。城市化过程将吸食巨额资金,并提供巨大的消费空间。一方面,城镇化将成为今后政府和社会投资的着力点,另一方面各级政府要建立上下协调的专门融资机构,为城镇化设立专门的建设基金、专项基金、可转换债券和可上市基金。这也可为解决当今“流动性过剩”提供退出通道和投资平台。
总之,未来二十到三十年,将是中国城市化进程空前高涨的时期,合理规划、统筹安排、有序推进是最根本、最有效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