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累,当一把手尤其累。统计显示,县处级领导干部总体平均每工作日工作时间为9个半小时,超过了国家法定时长,与社会上对干部工作强度的一般印象比较吻合。看来,不管社会对于官员有多少偏见,但官员身累心累恐怕还是普遍认同的。
当一把手为什么更累?除了一把手作为领军人物的因素外,调查报告把不为外人所知的情形进行了揭秘。一把手工作时间比一般领导干部更长,节假日加班是常事,工作、生活呈“一少三多”特征:休闲少,会议多、出差多、陪同多。也就是说他们更累的原因除了工作耗时长,恐怕还有工作效率不高的因素。
一把手的累有时令人心疼。我所接触和了解的一把手在任期内,工作干劲、工作热情、敬业精神基本上都是没的说了。一把手们尽管累,牺牲了自己的身体、牺牲了天伦之乐,但社会评价能与他们的付出相媲美者并不多——甚至不少领导干部在任上没人敢说什么,到了卸任升迁了,不仅自己对任期内政绩难有类似三七开之类的自信,而且坊间对于他如果不是恶评如潮,已经算是不错的政声了。
一把手之累,大致可归结为两大症状。一是政绩焦虑症。现在的一把手多是任期制,在他的任期内,总想做出前任所做不出想不到的政绩来。政绩与发展总是相联系的,也未必全是坏事,大方向也不错。但跨越发展、变革转型、资源禀赋、主客观条件有时未必都能跟上趟,而一把手又特想干出一番成绩,不累能行吗?二是官场综合征。上级领导要迎来送往,各种关系要周旋照应,引进项目要频繁出差,大小事项要亲自拍板,埋头拉车还要抬头看路,累又简直是一种与职务俱来的宿命,是官场没法回避的一件事情。
是以会代干重要,还是深入基层解决实际问题重要?是上面来的官要陪重要,还是抓紧做手头的工作重要?是百姓福祉重要,还是对上负责重要?是长远发展重要,还是短期政绩重要?其实,一把手们不会那么糊涂,而如何抉择,从科学世界观的理性和官员的身份理性来考量和取舍,必将大异其趣,也决定了官员之累有无价值。没有科学的用人导向,没有科学的政绩考核指标,恐怕既解放不了官员之累,也纾缓不了转型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