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12-25 18:19:44
来源:荆楚网 作者:孙伟
近日,广东民间一支13人的队伍,历时7个月,终于完成了对我国91个村庄的考察。考察显示,在如今的城镇化浪潮中,不少村庄或主动或被动地消失了:一些具有开发价值的村庄则商业化了,村民搬出乡村,商铺取而代之;另一些村庄则变成了城市的一部分,例如著名数学家陈景润的老家——福州市仓门区胪雷村,因为福州火车站的建设,全村几乎被拆完。(12月25日《 广州日报》)
“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自小就被家长、老师们灌输着一种教育,所做的努力无非是些“跳出农门”、“走出局限”,却鲜有勇气对家乡有所回报。或许因为记忆中的太熟悉,或许意识到落后已经无可救药。多年之后,暮然回首,只能落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催。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尴尬。迁移或许永远围绕着美好的向往去进行,城镇化的进程,不能跟着城市后面“邯郸学步”,更应该去学会因地制宜的创新。雷同的钢铁水泥城市,并不能给人带来任何质的变化,只能让那些渴望新生的人们思想和生存状态更加贫乏。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阐述了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的构成及其改革方向、重点任务,对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进一步作出科学的制度安排。2013年底中央召开城镇化工作会议指出,城镇建设要体现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的理念,依托现有山水脉络等独特风光,让城市融入大自然,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11月27日,在国家博物馆参观人居科学研究展时,李克强总理对展板上“人居环境的核心是人”几个字高度评价:“这与我们强调的新型城镇化理念不谋而合!”城镇化要以人为核心,其他的一切都要为人服务。推进城镇化意不在“地”,不在“楼”,而在“人”。可以说,这些论述,都在阐明了一个道理,仁者爱山,智者乐水。对于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土著人来讲,逃出自己的家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连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家乡,还有谁能比自己更关注?
广东民间一支13人的队伍,历时7个月,完成对我国91个村庄的考察。考察显示,在如今的城镇化浪潮中,不少村庄或主动或被动地消失了:一些具有开发价值的村庄则商业化了,村民搬出乡村,商铺取而代之;另一些村庄则变成了城市的一部分。胪雷村地处城乡结合部,位于福建省福州市仓山区城门镇,这里是数学家陈景润、海军上将陈绍宽的故乡。因为火车站福州站的建设,胪雷村被全体征地拆迁,当地政府甚至连祠堂都卖给了房地产公司。这就是现实,“有的村庄不具备开发价值,它的房子是土墙,这个村子又没有名人,也没人愿意回来保护,所以这个村子就要消失。”这是什么理论?现有中国农村,大都有成百上千年的历史,岂能因为没有名人和土墙遍地就会拆毁?最关键的还有就是,这些被拆迁征地所改变性质的农民们,是不是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耕地没有了,房子没有了,生存结构发生了巨大改变,社会和政府有没有提供给他们后续的生存方式和生计能力?并不是只给予一些拆迁补偿就草草了事。
城镇化问题,不仅仅是单纯地围城圈地运动,政府部门应该投入更多的人力和财力、政策去改变当前农村和农民之间的生产生活方式,迅速转化新技能,鼓励农民迅速完成角色转变。任其环境逐步恶化,让社会关注和倾向注重发生偏移;拟或逐步开放蚕食城郊结合部的村庄,发生新城市的作法,都不是唯一可取。这样做的后果,无非会形成新的“鬼城”。恰如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阐述“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人的命脉在田,田的命脉在水,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城镇化不应形成城市虹吸效应,更应该研究怎样让那些从农村走向城市的人们回来好好搞建设?待到“老来衣锦还乡”,却是遇到了“笑问客从何处来”,岂不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