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鄂尔多斯50亿重金打造的康巴什新城因空置严重被国内外媒体称为“鬼城”。一时间,因盛产“羊、煤、土、气”著称国内外的鄂尔多斯再次受到国内外的关注。人们不禁要问,设计初衷是要成为鄂尔多斯对外展示的市中心、为100万人居住、生活和娱乐而设计的新城,为何会状如“鬼城”?康巴什怎么了?
鄂尔多斯“鬼城”康巴什的泡沫还能挺多久?
耗资50多亿打造、面积达32平方公里的内蒙古康巴什是一座豪华新城,但同时也成了一座无人居住的“鬼城”。花5年时间建设的康巴什,原意要成为鄂尔多斯对外炫耀的市中心。美国《时代》周刊刊文称,康巴什是中国房地产泡沫的最佳展示品。(4月1日东北新闻网)
鄂尔多斯新城康巴什成为时下被美国时代《周刊》所指的“鬼城”,与当地政府的发展决策不无关系。鄂尔多斯新城康巴什扩建同样走的是拍卖土地、招标投标,以及借用银行资本和开发商开发为体的“老路”。
当地政府虽然投入约50亿元,实际上也只能用于基础设施建设,而最关系百姓的住房价格却因为卖地价格和城市发展定位上的偏差,出现了“畸高”现象。在政府刻意“拔高”和商家的炒作之下,“造就了这里的高房价”。以住宿价格为例,4星级恒信大酒店,豪华套间每晚1188元,单人间398元。(普遍规律就是住宿价格高的城市,商品房价格必然高,如海南省部分城市。)商铺的租金更是居高不下。康城一期3号楼一家粮油蔬菜店,90多平方米,年租金10万元……
如此高昂的房价,本质上并不反映价值规律。房价畸高实际上是炒家、投机者炒上去的,而真正想入住的老城区百姓,在高房价面前只能望而却步,外地购房户除了“炒房者”之外,也不大可能会大量涌入这座“鬼城”去“填空”。因此,也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怪象”——老城区人满为患,但新城区鲜有人迹,甚至“清洁工比行人还多”。
这种怪象已将当地政府置于极为尴尬的境地。降房价以吸引普通人居住已无可能,政府也无权直接勒令开发商降价。而房产商“高来高走”的商品房除非崩盘,也根本不可能主动去降。房价一天不降,一天就不会吸引来普通居民,最终只是从“鬼城”到“鬼城”的恶性循环。但是,“鬼城”现象和房价泡沫总有崩掉的哪一天,它还能挺多久呢?
一种情况是,政府不再继续注资,开发商因收不回成本、当地银行因不良贷款急剧增多而出现危机,就像前几年某市那样,一批批烂尾楼出现,大量开发企业随之破产。另一个可能是,这种泡沫还将维持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当地政府有着巨额的财政收入,可以进行补贴和为危机“买单”。但代价就是公共财政吃亏,花的是关系当地长远发展的各类资源的钱,透支的是长远发展和民生利益。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鬼城”的出现,绝不是百姓之福。
“鬼城”的可怕不在“没人气”而在“政府造”
城市是冷清的,楼市却是火爆的。目前的康巴什新区,房价已经被炒到了六七千元。这座新城的前途到底是光明的还是暗淡的?舆论与政府各执一词,作为千里之外的局外人,仅凭媒体报道的一点信息,很难作出准确的判断。但有一个因素对评判这个问题非常重要,那就是康巴什新区这座新城是谁的“作品”?因为,如果是市场的行为,那至少说明市场比较看好它,而任何后果也都由市场主体来承担;而如果是政府的行为,那就与市场隔了一层,而决策者往往可以不负责任。
据报道,新区启动之初,鄂市曾尝试由民企与国企合作组建城投公司融资开发。由于融资困难,预期收益不确定,民企中途退出了合作。此后,该市以国有的700亩土地作为注册资本成立了国有独资的城投公司。2004年,该融资平台完成投资近6亿元。2005年,城投公司依托本级财政信用,向国家开发银行融资11.5亿元。由此看来,康巴什新区完全是鄂市政府的独家“杰作”,而且是在民间资本完全不买账的情况下强行上马的——如果新城的市场前景真的很光明,私营企业的老板们为什么都不愿参与?政府几名官员对市场的判断力难道比众多的企业家还要强吗?新区成功与否,多年之后才能定论,到那时主政者已经换人,要是失败了,谁为之负责?——成功了,功劳是政策决策者的;失败了,要由全体老百姓埋单——这就是政府“拍脑袋”工程的宿命!
当然,如果政府独资建设新城经过了科学、民主和依法决策的程序,比如广泛征求过民意并经过了人大等民意机关的审议通过,那么全民为失败埋单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报道中没有提及这一点。从民资不愿参与以及入住率很低的现状来看,如此大行举债且“预期收益不确定”的政府工程也不太可能得到民意的普遍认可。
市场有其自身的规律不是行政力量所能左右的。因此,鄂市的这座“鬼城”之所以可怕,不在于现在“没人气”,而在于它是“政府造”。
中美两国的“鬼城”对比
曾经,鬼城(ghost towns)是指大片的房屋都空置着,没人居住,就好象是一座“空城鬼域”。最近两年中美两国都出现了鬼城,可是造成的原因在散粉思考者看来却是相反。美国是由于经济衰退,中国却是由于经济发展。
美国“鬼城”有两种。一种是某些工业城镇,主要靠某个制造业工厂作为支柱。美国经济衰退造成很多蓝领工人失业,去年,130万工厂工作消失。甚至导致工厂的关闭。这些镇子的人因为找不到工作,相继离去,造成空城。比如说西维吉尼亚州乌鸦林镇(Ravenswood)就是一个美国工业镇子变“鬼城”的的缩影。那里曾有全美最大的铝厂。但是随着铝厂的关闭,很多人离去,剩下的失业或者就业不足的人们躲进酒吧、街角、医院、监狱或者社会福利办公室,街上常常见不到多少人。另一种是二手房和新房交易的日趋惨淡让许多拔地而起的高价房区人去楼空、举目荒凉。比如说曾经人声鼎沸的菲尼克斯太阳城和拉斯维加斯不夜赌城的实际未售房比率已达到了近80%。
而中国经济的发展催生大量房地产项目,吸引了私人及公司的购买者。随着房价持续上涨,更多投资者变成投机者,他们买入崭新房屋只有一个目的,等高价时抛出。在北京,一幢幢商业楼盘空置着。某些地区甚至出现了这样怪异的情景:为数百万居民建造的城市耸立着,却空无一人。最具代表性的荒凉鬼城是内蒙古的康巴什。只用了5年时间就建成的康巴什,设计初衷是要成为鄂尔多斯对外展示的市中心。在成片土地上建起了中产阶级式的复式公寓和别墅,还建起了公共设施如办公大楼、行政中心、博物馆、剧院和运动场。然而,最初为100万人居住、生活和娱乐而设计的这个地方却几乎没有人居住。
虽然中美两国的“鬼城”产生的原因不同,但是“鬼城”让美国房地产业崩盘,同样中国“鬼城”的存在让人无法不担忧房地产在中国崩盘的可能性。美国房地产业崩盘变成全球经济衰退催化剂,散粉思考者认为如果这一幕在中国重演将给世界经济带来灾难性的打击。中国房地产市场是不是泡沫,真的是让世界上的众多经济学家、投资者和银行家们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