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宁法师,字戒净,礼从上圣下辉大和尚学佛,在厦门南普陀寺剃度出家,于上学下诚大和尚处受比丘大戒。现任厦门中华传统文化研究会副会长,香港普缘莲社主持,上海交通大学、厦门大学兼职教授。
走入山门,坐落在我们面前的,便是佛殿中的天王殿。天王殿左右两旁站立的两尊金刚力士,是手持金刚杵守护佛法的护法神。《大宝积经》中,金刚力士原为皈依佛法的法意太子,而在融入千年传统文化的中国佛殿中,天王殿中的两个金刚力士又被称为“哼哈二将”,从来历到描述,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哼与哈的守护
佛殿中的两位金刚力士,面目雄伟,睁眼鼓鼻,怒视凡间,头戴宝冠,手持金刚杵,上身裸露,体魄健壮,神态威严。而两者表情上唯一的不同,便是左边的力士怒颜张口,右边的力士则忿颜闭口。在佛教阐释中,左像张口发“阿”声,右像闭口则发“”声。这两个字源自梵语的音阶,“阿”为梵语中一切字之母,一切声之体,为最初的开口之音;“”为闭口之音,即终极之意。《丁福保佛学大辞典》中曾解释说:“‘阿’是吐声权舆,一心舒遍,弥纶法界也;是吸声条末,卷缩尘刹,摄藏一念也。”
在中国,这两位金刚力士被描述为皈依佛门的神将——来自夏商周时代, 《封神演义》中曾经记载并被封神的商朝武官郑伦与陈奇。郑伦原为商纣王的部将,拜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传给他窍中二气,将鼻一哼,响如钟声,并喷出两道白光,吸人魂魄。后来他被周文王擒获改邪归正。哈将陈奇也是商纣王的部将,曾受异人秘传,养成腹中一道黄气,张口一哈,黄气喷出,见者魂魄自散。后来,他被哪咤刺死。两人在《封神演义》的传说中被姜子牙封为“哼哈二将”。在佛教传人中国后,传说中的两人便也皈依佛门,驻守佛教的山门,震慑群魔,护持佛法。显然,我们看到的天王殿中的金刚力士,是佛教传人中国以后,与中国的文化交融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