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我有一个想法,现在好像是衡量一个地区或是国家进步与否就是城市化绿,主流的观点是中国的城市化绿,每年是30%多或者是40%,现在城市化绿成了衡量一个地方成功与否的价值,从世界的发展来看是必须看这个指标,还是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还是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的?比如说农村是农村,城市是城市,农村人在他自己的地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李老师谈到阻碍城市人到农村的话,是中国的土地制度,如果以后的土地制度不存在的,有没有这样自由流动的过程呢?
李迪华: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首先城市化应该说是人类文明演化的一个过程,所以城市化在中国来说是一个必然区域。但是确实作为一个国家或者是地区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城市化应该发生在什么地方,我觉得中国到了反思这个问题的时候了。因为城市化的背后是经济的积聚,人的积聚,从经济学的角度,当积聚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一开始效率是提高的,但是当它积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的效率会降低的。
另外一个从碳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新生事物,也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城市越集聚,也就意味者满足城市健康运转所需要的物资和人员的腹地范围也更大,也意味着这个城市一定是高碳的。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突发奇想中国要思考当地的城市化和自己的城市化。
李津逵:全中国的土地是18亿亩,假如说一个人耕作一亩他就是一个生态难民,所以中国城市化的过程又是一个中国农民生态逃难的过程。如果我们打一个最宽泛的数,一个劳动力耕作18亩,这样一个小家庭农场的话,那中国农村就是一亿劳动力,再加上农村服务的人最多是四亿人。如果每一个家庭是100亩,如果中国的农村达到90%才能跟上水平。所有中国的农村走向城市是必然的。
第二个必然是依山填海,60%的人生活在海边,而中国不是这样的,我们中国现在是西气东输,西煤东运,但是中国近半数的油田是从海上来的。最近以重庆为例可能会成为中国的第二沿海,重庆最近引进了富士康,他们两年之内的IP产值可能会超过巨亩(音)产值,所以李老师的这个观点,我现在也有保留的同意,因为主流还是依山填海,我们对海岸线的使用不够。
大卫·柏林伯格:我觉得中国的成功在未来就是在景观设计的手里,现在不是想的时候了,而是要行动的时候了。应该带学生们去山区,去乡村的地方让他们过更可持续的生活。因为如果当这种农村的生活变得可持续的时候,就不会影响到城市,所以应该很有必要让景观和很多相关的专业学生去学习寻找解决的途径,不成功就不回来。
李津逵:这么激烈的态度说明美国的郊区蔓延已经给美国人民造成多大的伤害。
李迪华:我完全同意大卫·柏林伯格先生的,所以我今天演讲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们应该采取行动来探讨中国的经验,因为中国低碳确实对我们新生事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