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注意到,一般来说,确立政策取向依据是对当前形势的认识和对未来前瞻。从对当前形势的认识看,会议认为“我国经济趋于稳定,积极因素进一步增多,全年经济社会发展任务能够较好完成”,总体是谨慎乐观的。从对未来形势的前瞻来看,总体相当概括,仅仅提到“明年经济社会发展具备很多有利条件和积极因素,同时经济发展面临的困难仍然较多,各种挑战不能低估”,但对困难具体之所在,则并没有提及。因而,在随后的政策中,强调了“适时适度进行预调微调”。
在大的导向上,强调了“质量和效益”、“连续性和稳定性”,继续“稳中求进”不会显著宽松。会议指出,做好明年的经济工作,要“紧紧围绕主题主线,以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益为中心,稳中求进”,“要保持宏观经济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这意味着,高层对目前的政策松紧程度,总体是认可的。以往通常都会提及的“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在本次会议通稿中没有出现,而代之以“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进一步强化创新驱动,……加大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力度,……实现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和社会和谐稳定”的提法。“持续健康”代替“平稳较快”,把结构和效益问题放在了比速度更重要的位置上了。
具体来说,在投资方面,会议要求“促进投资稳定增长和结构优化,继续严格控制“两高”和产能过剩行业盲目扩张”。这暗示,对投资的政策是松紧兼具,整体平稳:在总量方面是“促进”“稳定增长”,但对“两高”和产能过剩行业仍“严格控制”。从过去的经验来看,这样的投资政策取向,其实是算不得宽松的。
在消费方面,会议要求“加快培育一批拉动力强的消费新增长点”。从短期来看,在城镇汽车拥堵问题日益严重的情况下,短期内发现“拉动力强的消费新增长点”并不容易。这也暗示,明年可能在刺激消费上新招难出。在外贸方面,会议的提法与以往一直以来的提法没有任何改变。
在宏观政策方面,既然强调稳定性和连续性,很可能意味着2013年会继续提“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前者支出的重点仍是交通、农田水利和保障房等民生领域;后者总体是相机抉择的,初始取向与今年下半年松紧程度几乎相当,由于存在“要保持物价总水平基本稳定”的提法,在物价持续回升的一些月份,货币政策可能还会向收的方向回撤。
在改革方面,从社会各个方面来看,对新一届领导班子在改革方面都有期待,从本次会议精神来看,可能在明年推出的改革可能是以下几项:
第一,城镇户籍制度改革试点。让在城镇获得稳定工作的人,在城镇落户,但应该是试点或现有试点的扩大,而不是全面推开。因为会议要求:“要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
第二,资源价格改革。有两项改革可能在明年推出:一是,煤电价格联动改革;二是,成品油价格形成机制的市场化,减小与国际油价的背离,缩短价格调整的周期甚至完全消除时间差。
第三,税制改革。主要是“营改增”、资源税、“房产税”试点范围的进一步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