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率的“跳升”通常发生在阶段性拐点。若把城市化分为三个阶段:以城市化率20%~35%为起步阶段,5%~50%为加速阶段,50%~65%为完成阶段,那么2011年就是城市化完成阶段的起点,城市人口占比从20%提升到于65%~70%。若以中国12~15亿的人口增长为基数来计算,这就是人类文明史上的一次史无前例的人口大迁徙!中国的城市人口从2.5亿以下提升到10亿左右。与之相对应,城市化的空间稀缺性会从相对稀缺到绝对稀缺,稀缺性作为财富的一般属性必然通过货币的流动性创造城市化空间的“依附性溢价”。于是,看似不合理的高房价就有了相对的合理性。因为,房价不仅与收入水平和租金水平相关,而且和稀缺资源的分配相关,高房价之所以存在并持续以不合理速度挑战居民的心理底线,就是由于城市中出现了一种新的财富城市化空间的依附性溢价。一旦城市化的空间从相对稀缺升级为绝对稀缺,空间的依附性溢价必然提升,而人类社会分配稀缺资源的制度选择只有三种:暴力、权力和货币。三者相比,以货币为基础的住宅商品化自然较为合理,但合理的制度安排却会形成不合理的高房价!。
有学者说,中国的人均住宅面积已经很高了,这又是一个平均数思维的误导,因为城市化率的“跳升”并不会带来房价普涨。在城市化的完成阶段也会有一些城市被边缘化,在这些被边缘化的城市会由于就业机会减少而人口外流,此时中国也会像欧美澳洲一样出现“鬼城”,也就是“去城市化”。在这个阶段,城市化---去城市化---再城市化将同时进行,互为条件,此时城市化进入“洗牌”阶段:在人口持续流入的城市,空间从相对稀缺却走向绝对稀缺;在人口外流的城市,空间从相对稀缺走向不再稀缺;还有一些城市会急剧萎缩甚至消亡,避灾性移民需要“再城市化”。城市化是一个非均衡发展的特殊历史阶段,城市化率的提升是非均衡的,人口与货币的流动更是非均衡的,动态的非均衡发展必然导致不合理的非均衡房价。
动态非均衡的城市化进程不仅来源于市场,而且来源于水土资源的非均衡存在。一方水土一方人,脱离水土资源的稀缺性来谈所谓的合理房价,永远无法理解城市住宅价格不合理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