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型城区到底新在哪里?这是需要回答的问题。而要答好这个问题,必须大胆试。”上海市杨浦区委书记陈寅说。创新不靠说,而靠做。杨浦曾被上海人称作“下只角”(意谓落后地带),一度处于发展的徘徊期。“穷则思变”,细按杨浦几年来“三区联动”、“投贷联盟”、初创性企业“苗圃”等一系列创新举措,无不是从发展的“瓶颈”处催逼出来的。
在“转头效应”中劣势变优势
转过头来天地宽。这个“转头效应”,在杨浦的创新发展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上世纪90年代,作为上海的传统制造业基地,杨浦给人的感觉就是“锈迹斑斑”。不少昔日机器轰鸣的大厂房,转眼人去楼空,日复一日,处在风吹雨淋中。“大杨浦”,在上海人的眼里,已经“边缘化”了。据当时的统计,这个区域内,国有大中型企业从120多家锐减至10多家,产业职工从60万人锐减至6万人。
创新发展,往往也就在“转念之间”。看上去是一片令人丧气的“锈带”,只要换一副眼光,转过一个方向,面对同样的土壤,就会有不一样的思考。杨浦的历史中有“宝贝”,就是三个属于中国近代史的“百年”纪录:百年工业、百年大学和百年市政,涵盖产业、科技及社区生活这三大城市发展要素。
一个崭新的发展理念获得了上海市政府的认可:杨浦以大学校区、科技园区、公共社区“三区融合、联动发展”为核心,建设成上海的知识创新区。本来被“锈迹”、被围墙掩盖和阻挡的区域资源,在“转头效应”中一下子被充分挖掘出来了,而真正的创新之处就是把它们彻底打通。
上海杨浦区科委负责人介绍,整个杨浦区域内有复旦、同济、第二军医大学等14所高校,有10个国家重点实验室、10个全军重点实验室、1个国家工程研究中心和1个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有150家科研院所,有两院院士52人。这些丰富的科教资源,在联动中产生了强烈的“溢出”效应,在杨浦区域内形成了5个国家级大学科技园和10个专业化科技园,环同济研发设计服务特色产业基地等已初步形成规模。科技产业成果还与公共社区的应用空间相结合,一些新“出炉”的低碳技术、物联网技术等成果,在社区小范围内进行试点和示范,找到了科研创新与大规模推广应用之间的“中间体”。
杨浦“三区联动”式的知识创新路子,使之进入首批20个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市(城区)的行列。
宽容失败是“开放式”创新的一大标志
杨浦在创新城区实践中有一个体会,创新就是一个“试”的过程,不仅是“试对”,更是“试错”。是否宽容失败,是“开放式”创新一个相对直观的标志。
杨浦区区长金兴明对记者说,杨浦要成为创新型新区,营造浓厚的创新氛围和创新环境必不可少。“有好点子,有好想法,如果大家第一时间会想到来杨浦试一试,闯一闯,那么杨浦的试点就有意义了。”想试,有试的欲望,就是创新的“苗子”。社会环境要对这种“试的欲望”在初期有一定的保障机制。“这就是宽容失败,试错了,也没关系。”金兴明说。
据了解,这种“宽容失败”的机制,已在杨浦打造的一条科技创业创新的服务链上得到体现。杨浦科技创业中心总经理谢吉华对记者说,在杨浦,创业者只要有值得试的好点子,有创业的激情,“拎起包就可以入驻创业苗圃来尝试”。半年之内,所有设备的使用等等,都由公共财政来支付费用,不用创业者出钱。“即使失败了,创业者也不会有大的损失。”
相关专家认为,在创新创业中,失败其实与成功一样都是财富,“此路不通”是让“彼路可通”突现出来的“光源”。初创性的企业,太需要宽松的成长环境。与技术创意、产品实现及产业化实施等不同的创新环节相对应,杨浦形成了“创业苗圃+孵化器+加速器”的创新创业服务体系,“苗圃”是在源头上育“苗”;出苗后的初始企业进入孵化器,获得“专业化”的融资、产业体验及实践体验等多方位的服务;从“孵化器”毕业的企业还可进入“加速器”,获得“一对一”的跟踪服务,分阶段接受改制与上市的培育和辅导。